【韩喻】我当你是对手,你他妈却想上我?

点文者: @凛烈 

我跟你们说呀,本来我是打算给白切鸡起个高逼格的菜名唬唬你们的,但是我没想到人类的智慧真的是无穷无尽的,我一百度就跳出来了一个“凤求凰”,逼格很高有木有?其实就是一盘蘸着黄酱的白切鸡——不过真特么是个好梗啊!于是我愉悦的仿佛看到身下有人娇/喘似的用了起来……

好的,废话说完,让我们说点正事。

其实作死系列在第三篇完成的时候就有打算出本的,但是介于CP杂乱,所以可能会挑个三篇出来单独做成无料,有需求的话可以等我之后做个印调,无料CP会由投票数决定(不一定按票数高选择哦),但是资金有限,大概只能一个人领一份或者两份这样,当然,如果想要买本的话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啦~然后本子的话应该会参CP19,除了现在公开的五篇以外还会另外收录两篇未公开的和一篇同系列的G,于是后路就这样断好啦~

最后给你们一个传送门:

『作死系列』

【全职/周翔孙翔,你又作死了(周翔)

【全职/叶黄黄少天当时就懵逼了(叶黄)

【全职/叶蓝一般这个时候,操一顿就好了(叶蓝)

【全职/黄张黄少天追了张新杰五次,最后一次他成功了(黄张)┓背景相同

【全职/韩喻】我当你是对手,你他妈却想上我?                            ┛配合食用


 

【韩喻】我当你是对手,你他妈却想上我?

 

喻文州的童年并不愉快,父母经常吵架,锅碗瓢盆各种摔,谁要是骂的不爽了还要把他拉出来遛,不体罚,也不骂,只是很不待见似得将他关到家门外,大冬天,冻得手脚冰冷,要不是邻居好心收留,恐怕冻死也没人知道,也是那个时候,喻文州落下了一点点无法痊愈的病根。好不容易熬到十岁,两个没爱的人终于是离婚了,结果却一个都不愿意带着他,不出一年还各自组成了新的家庭,所以,陪伴在喻文州身边的除了一幢老房子,也就只有将他养活大的爷爷了。

而十八岁成年那年,最疼他的爷爷也去世了。

韩文清就是在他最不知所措的时候认识的,两人在一个大学,又是同系,只不过韩文清大他两届,算是学长,所以每次见面,喻文州都是学弟中最有礼貌的。开口学长好,闭口学长再见,路上偶尔遇到会率先打招呼,只有人多的时候才总是缩在队伍后,等人散了才会上前,规规矩矩的问声好。

喻文州一直觉得在大学的四年其实是他最不合群的时候,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学会了伪装,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在人群中找到一些存在感,就好比有些看着凶相,但往往在见到自己的温和的笑容后也忍不住会软化态度。渐渐的,他便懂得利用这项优利于自身的条件,从而在大学四年的时光里混的如鱼得水,直到踏出学门,求职时偶遇黄少天,他才猛然惊觉这四年他改变的太多。可是,仔细回想一下,以前的喻文州是什么样的,他似乎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黄少天算是他的童年玩伴,两人相识于父母离婚之前,后来和爷爷一起生活后,每逢寒暑假,他都能见到这个话特别多的男孩子。一开始,黄少天邀请他一起玩的时候,喻文州其实是拒绝的,原因无他,就是觉得他太吵太闹,玩起来又疯的可以,所以在勉强配合了他几次后,喻文州干脆闭门不见了,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黄少天这缠人的功夫是真的厉害,天天过门不进,就隔着院子喊他名字,喊了一声又一声,喊的爷爷都受不了了拿起扫帚追出去才算把扔赶走,可是隔天,黄少天又准时出现了。连续几次之后,喻文州也没办法了,为了爷爷的身体着想,他只得又和黄少天混在了一起。时间一长,竟也习惯这个比他小几个月的话唠小孩,而且现在想来,认识黄少天的那段时间似乎已经是他童年最快乐的时光了。

其实喻文州有时候也会觉得,如果当初没有遇到黄少天这样的人,像他当时那样的状态很有可能至今都是一个只会躲在角落自怨自艾的中二病自闭症患者。

后来,升上高中,黄少天跟着父母去了别的城市,并且把他爷爷奶奶也一起接了过去,自此,两个还来不及告别孩子就这么失去了联系。

再遇到黄少天,两人同属一家公司,只不过黄少天顶着一个海归的头衔总是舒舒服服的坐在办公室,而喻文州作为初入职场的小新人,只能先从基层做起,整日忙进忙出,不是用睡觉的时间工作,就是用吃饭的时间睡觉。

还没踏上社会以前,喻文州一直觉得父母没离婚之前过的日子已经是最惨的了,却没想到,进了公司以后才发现是他太天真。刚进去的第一年,他不仅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还得防着上司给他穿小鞋,原因无他,嫉妒他的办事能力是一点,还有就是看不惯他和黄少天走太近,除此之外,还得应付同事之间的竞争和尔虞我诈,不可谓每一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后来这一切让黄少天知道了,然后他就想着将喻文州调到自己的部门去,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了。

喻文州是有骨气的,虽然这种骨气在平时根本看不出来,人们往往看到的是他委曲求全和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所谓的笑脸,直到有一天,他的上司被撤职,而喻文州成为他们的新上司时,大家才不约而同的惊出一身冷汗来。

有人庆幸自己没有的罪过他,也有人害怕这个不知不觉就干掉了旧上司的新上司会找各种理由打压自己,但更多的人,还是一边假装认真工作一边等着更大的好戏。

升职是好事,但再往上看,其实是更残酷的竞争。在这家公司熬了三年,喻文州也早已不像当初那般天真,而也就是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他又遇到了韩文清。

如果要数恩怨的话,喻文州觉得一定要从他升上部门副理后开始。因为职位关系,免不了经常要出差谈生意,偏巧好几个生意都有同一家公司来抢,一开始喻文州也没当回事,从容不迫的按着自己的节奏攻克着,但不知为何总是输多赢少,而且多数是每次自己还没来得及出手,对方就已经行动,速度之快颇有迅雷不及掩耳的气势,当真是快准狠。

任务失败多了,上头就给喻文州下了死命令,扔了他一堆文件后直接告诉他,成功就加薪,不成功就滚蛋。

摸打滚爬这么些年,喻文州哪里是如此轻易认输的人,而这次他也总算是不拘小节,伙同黄少天,一个主攻,一个主守,剑走偏锋,再凭借喻文州圆滑的处事风格,不出一个月,就将这个算得上是疑难杂症的顾客搞定了,而更值得让人称道的是,原本对家公司已经谈妥,他们这是硬生生的从他们手里抢过来的,所以上头知道后觉得甚是大快人心,不仅给喻文州加薪,还又给升了职,直接把头顶那个“副”字给去了。

黄少天也是得益者,公司不仅给加薪,还破天荒批了他长达半个月的年假。而就在黄少天买了机票飞往马尔代夫休假的时候,那个被他们抢了生意的负责人直接找上了门。

黄少天并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回来以后,喻文州的联系人里多了一个叫韩文清的男人,来头似乎还挺大,每次出场,排场不小,气势也足,看他和喻文州握手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将人掳走。

韩文清是一个长的有些凶相的男人,开口冷静、沉稳,虽然喻文州平时说话也是这么个腔调,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前者你能感受到莫名的压力,分分钟点头称是绝不敢含糊,而后者,只有你事后反复推敲后才会感到一丝凉意,而那个时候晚晚已经晚了。所以,有那么一段时间,黄少天特别喜欢听喻文州当时录下来的两人谈公事的内容,一个说话每次都直击目标,一个却总在绕圈子,一场谈话下来,谁也讨不了谁的好,但又不会显得枯燥,大有高手过招,点到为止的意思,让人忍不住想要求后续。

但是,喻文州有时候不太喜欢让黄少天听录音,因为每次听完他都要发表长篇大论,这在工作完之后的休息之余是一件特别折磨人的事,不过,夜深人静,用录音来分析韩文清这个人,倒是一件有趣的事。

大学时期的韩文清其实并没有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势,因为每次有人和他打过招呼后,他也都会很有礼貌的朝这个人点头示意,运气好,也是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笑容的——虽然用喻文州的话来形容是硬挤出来的,但其实哪怕是这样的笑容,在出现的那一瞬间,完全是能够柔化那张脸的。

严肃,认真,从不泄露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很凶,实际上凶起来也的确是凶,但其实是个相当照顾后辈的人。而现在,除了凶起来更显得凶狠了一点以外,其余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这就是喻文州觉得有趣的地方。

一个人如果在不同的环境中持续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过,说明他的内心一定坚硬到任何力量都无法撼动。而这样的人,喻文州向来佩服。

不过,抛开这些,他们依旧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即使现在喻文州已经是公司说一不二的人物了,但他和韩文清的斗法,直至今日都没有停止过。

关键是没有人喊停啊。喻文州是这么想的。

 

“轮回那个项目……”

喻文州的话才开了个头,黄少天就不耐烦的开始挥手说道:“你能不能别开口轮回的项目,闭口轮回的项目,轮回是有你亲戚还是有你老婆啊,天天挂在嘴上说个千百来回,有本事上韩文清那儿去念啊,念到他耳根子受不了,代理权不就自然是你囊中之物了?”

喻文州看着他,也不恼,等他说完了说爽了,他才笑着说道:“怎么今天说话感觉像是吃了炸弹,又被人甩了?”

“别提了,就霸图那个张新杰,给了我一个手机号,我昨天打过去,明明就是他的声音,却说我打错了,之后就再也不肯接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会不会是欲擒故纵,故意引我上钩?可这不是多此一举嘛!自从那天酒会遇上他,我的态度可一直都是很明确的,倒是他,脾性像极了他家那个大BOSS,软硬都不吃,说都说不动,哎?你说,他对我到底有没有那意思嘛?”

喻文州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双手环胸靠在办公桌前,说道:“你问我啊?”

“除了你和我,这里还有别人吗?”黄少天挑眉。

“要我告诉你可以啊,但你知道的,我不是免费教学的。”喻文州表情越发的轻松。

“得了吧,你自个儿还是个雏,别妄想教学了,能自保就不错了。”

黄少天在喻文州面前说话自小就放肆惯了,哪怕现在喻文州是他上司,他也还是那个脾气,但就像是喻文州之前酒会泼了他一身酒一样,知道对方心中并无恶意,其实怎么说怎么做都没有关系。只不过,黄少天是不拘小节,喻文州是不在意。

“我要想自保首先也得有个像你这样的人死缠烂打不是?”

“别恶心我,你嘴上不说,心里别提多嫌弃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就应该配个让你讨不到好还能从气势上压住你的人,哎?这么一说好像霸图那个韩老板好像挺适合的啊?哈哈哈……”

“……”就像偶尔喻文州能让黄少天闭嘴那样,有时候黄少天也可以把喻文州说的哑口无言。

“轮回那个项目啊……”黄少天笑完换上喻文州的口气继续说道,“要不你就施展下美男计,亲自让韩老板打消竞争的念头吧?”

“好啊。”喻文州一口应下。

玩笑对玩笑,是相当有效果的。

黄少天撇撇嘴,表示不愿意再和这个大心脏有过多交流,挥手离开了办公室。

 

两天后,黄少天利用职务之便公然翘班,喻文州知道后,紧跟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家高档会所的餐厅,但是,喻文州在找到黄少天之前先看到了韩文清和张新杰。

非常严肃的用餐气氛,但喻文州看着韩文清将点单的权利交给张新杰之后,他微愣一下,随即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或许在旁人看来,将菜单交给其他人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举措,但放在韩文清和张新杰身上就不一样了。拜黄少天这个话唠所赐,张新杰的爱好连喻文州都已经知晓,虽然惊讶于这么一个严谨的人竟对美食有着浓厚的兴趣,但当初也只是这么感叹了一句就不在意了。现在看到韩文清将菜单交给张新杰,倒是引发了他更多感慨。

喻文州仍然记得大学期间,他所认识的韩文清一直都是一个挑嘴的家伙,经他手的菜单从来没有交给别人的道理,点单的时候也是一气呵成不带犹豫的,就这点还经常被人说霸气,只有喻文州知道,他只是不想别人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既浪费时间又不见得多好吃,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很多东西他都不喜欢吃。不过,即使如此,后来端上来的菜也几乎有一半是他绝对不会伸筷子的,可大家依旧吃的很欢乐。

那个时候,喻文州一边偷偷观察所有人,一边就在想,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让大家处在他身边却依旧可以将气氛融合的恰到好处。为此,他一直在观察,观察了他整整两年,直到韩文清毕业,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他才得以明白——不动声色的体贴便是这个男人最大的温柔。

像韩文清这样的温柔,就连张新杰这种理智型的人也能在接过菜单的那一刻出现一丝动容,可这样的动容看在喻文州的眼中,会心之后便是没来由的揪心。

喻文州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产生的情绪是什么,只是在后来看到黄少天胡搅蛮缠了一通后空出的位子,他便想也没想就坐了上去。

“好巧,一个人?”

眼神中分明是故意为之,韩文清的脸色算不上好看,但还是给足了他面子,点点头,并在看到喻文州自动自发的坐下来后也没下逐客令。

那个时候,韩文清其实并没有想太多,因为黄少天点了一桌子的菜,他一个也吃不了,而像这样上档次的餐厅,打包太难看,不打包又太浪费,所以在看到喻文州出现后,哪怕知道他和黄少天一样没安什么好心,他还是勉强同意了共桌,并大度的说道:“一起吃吧。”

不是询问,也不是命令式的,甚至还在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无奈,喻文州强忍着笑意把服务员叫来,撤走了面前张新杰还未用过的餐具,等换上新的一套后,他才打量着韩文清说道:“点了什么好吃的,能让我看看吗?”

在任何人面前,喻文州的态度都是这么一副有商有量的,但听在韩文清的耳中却是有区别的。不过,这次韩文清并没有怎么花心思去想喻文州话中的意思,因为喻文州直接就将单子拿捏在了手中。

喻文州的视线在单子上的每一道菜上扫过,其中有几个停留的时间比其他的都要长,全部看下来是花了些时间的。韩文清品着茶,心情比之前恢复了不少,见他看的认真也不去催他,直到他放下菜单,以为就此结束,却没想到他却将服务员又给招了过来。

两个人对着单子上的菜东拉西扯了半天,眼瞧着服务员在喻文州始终温和的笑容中有点把持不住的意思,韩文清的耐心终于是到达一个顶点了。

可就在这时,喻文州再度拿起单子,说道:“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如果厨房师父还没做的话,就取消吧。”

“好的,先生,但是如果厨房已经做了的话,我们也没办法,按照餐厅的规矩,还是要照单收费的。”服务员说话已经算的上是委婉了,而且还是看在喻文州笑起来特别好看的面子上。

“没关系,最多吃完我也就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罢了,过敏源太多,我也没办法。”喻文州笑的越发温和亲切。

韩文清一直在旁观察,不帮腔也不拒绝,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如果想,一定可以拿出更多的办法来让餐厅妥协。当然,如果自己想,自然也可以做到。只是,在这件事上,韩文清认为没必要花那么多心思,这也是他们两人做事的区别,但他却从不认为喻文州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毫无意义的。

服务员终于在喻文州温和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一溜烟的跑向后厨,有了顾客人身安全的威胁,就算厨房敢做,她也不敢再端出来了。

“还给你。”作为胜利者,喻文州回头,将改过的菜单放到韩文清的面前。

韩文清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笑意更浓,他便知道答案肯定在菜单上,于是低头,当他看清楚上面被划去的四道菜后,一直不曾放松警惕的眼神终于微微变了变。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知道的,自然就能知道。”

韩文清看着喻文州脸上自信的笑容,一时间有些恍惚。

说实在的,大学期间的他一直都不曾在意过什么人,喻文州的出现也不过只是吸引了他一点点的注意力而已,而且过程算不上愉快。

初识的时候,韩文清觉得这人挺好说话的,就是不太合群,可是每当他想要出手照顾一下这位学弟的时候,这个人却总是会用逃避的姿态来面对他,甚至是面对所有人,可是,几乎每一个人在说到他的时候,从来听不到一句他的不好。

谦逊有礼,聪明,也好学,一般不怎么言语,而且喜欢低头走在人群后头,可是却会和每一个人打招呼,包括自己。如果只是这些,韩文清自然不排斥,可时间久了,他便总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他曾费心留意很多次,当发现视线来自喻文州时,他感到十分讶异,而后又有好几次,每当他想要去捕捉的时候,视线又会立刻转移。说实话,这种感觉是非常不舒服的,韩文清觉得自己像是在被什么人在暗地里打量观察,说的不好听一点,像这样并不光明正大的行为向来是他所嗤之以鼻的。后来他毕业了,那道视线跟着消失了,他也就忘了这茬,直到再一次遇上喻文州。

这个时候的喻文州早已不像当初他所认识的喻文州了,虽然还是那么懂礼数讲周全,但语言能力与大学期间比起来提升不止一个档次,称不上能言善辩,不过就是温言软语中暗藏杀机罢了。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再次遇到喻文州时的感觉,韩文清会不假思索的用“惊艳”这个词,因为在他看来喻文州就像是一只完成了蜕变的蝴蝶,虽然还是喜欢隐于人后,却早已没了当初的畏缩感,现在的喻文州,即使跟你玩心机都是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对立面和你一决高下,而不再只是躲在角落看着什么都不敢做。

喻文州是个很好的竞争对手,除此之外,如果不是对手,应该可以成为好的帮手,甚至是好朋友。

每每想到此,韩文清是觉得可惜的。当年被喻文州和黄少天联手摆了一道,之后找上喻文州也有同他谈过跳槽事宜,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喻文州跟他周旋了半天,本以为尘埃落定,结果喻文州却笑着说是开玩笑,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两人的梁子才算是彻底结下了。

你永远也不知道喻文州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做事也从不按理出牌,说话听着留有余地,实则你根本摸不清他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就这点而言,韩文清实在是不喜欢,之后的接触也让他彻底打消了挖人的念头。

其实有时候韩文清也会想喻文州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和自己作对,并且享受于和自己作对的过程。

真的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

“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韩文清憋了半天才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倒不是他口拙,只是不知道此刻除了公事以外该说什么。

“很多人都这么觉得,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奇怪的事。”喻文州笑道。

韩文清看着他的笑容,微微皱了皱眉,直觉上他认为喻文州在这么说的时候并不是真的开心,而事实上,韩文清从来没有哪次能从喻文州的笑容中感到他是真的高兴。

如果说喻文州有哪一点没变的话,大概就是他还是那么善于伪装,而且随着时间越发娴熟。

“轮回那个项目的代理权,我势必是要拿下来的,如果你现在愿意主动放弃,我可以考虑事后分你三成。”将话题绕到自己所擅长的部分,看着喻文州撤下笑容陷入思考,不知怎么的,韩文清竟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三成太少,怎么也得是五五开吧?如果你愿意主动放弃的话。”喻文州的脑子转的相当快,很快就这话进行了回击。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好各凭本事了。”知他根本没有合作的意愿,韩文清也不再游说。

“韩老板你的胃口可真大,是不是这个代理权如果不是你亲手拿下就没有意义了?还是说,你很享受和我竞争的过程?咦?韩老板,莫非你这是对我有意思?”

刚端起的茶杯因为喻文州最后一句话狠狠的放下,“咚”的一声,让前来送菜的服务员吓了一大跳。

“开个玩笑而已,你凶什么?看把人姑娘吓得……”喻文州笑着看了一眼表情惊恐的服务员,继而柔声安慰,“姑娘你别怕,我朋友就这脾气,他是在气我,跟你没关系。”

额头的青筋跳了跳,韩文清见他还在说风凉话,站起来立马走人的心都有了。

可喻文州安慰人的功夫也不是盖的,三言两语就将服务员的情绪安抚好了,这会儿正给人介绍菜品呢。

阴沉的听完全程后,韩文清颇有点不爽的说道:“可以动筷子了吗?”

“韩老板您先请。”喻文州摊手说道,由此才将视线彻底从服务员的身上移开。

韩文清不清不楚的“哼”了一记,也不废话,拿起筷子就挑了之前两人说的最起劲的那道菜,嚼了嚼,发觉并没有说的那么好吃,不禁又“哼”了一声。

什么“凤求凰”,叫的那么好听,不就是一道沾着黄酱的白切鸡!

 

一顿饭,吃的不算愉快,但也说不上不好,起码韩文清见识到了喻文州的一个喜好——白切鸡。

这样的人,竟然喜欢吃白切鸡,也是够有意思的。

正这么想着,手机响了,接起一听,竟就是此刻脑海里浮现的那个人的声音。

稍稍愣了一下,就由着那个人现将目的说了一遍,然后他才接口道:“这么难得的机会,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想帮我兄弟追你兄弟呀,所以你去不去?”

“不去。”韩文清一口回绝,随后又补了一句,“新杰一个人足以应付。”

“行吧,随你。”

喻文州一副宠溺的口气让韩文清浑身一抖索,本能的想要挂电话,谁知喻文州又开口了。

“你说,我兄弟能追上你兄弟吗?”

“少说点话也许能。”

“你不打算阻拦吗?我们可是对手。”

“员工的私事我从来不插手,我也相信我的员工不会被私事影响。”

“真是温柔啊学长。”

时隔多年,还能从喻文州的嘴里听到一声“学长”,在加上第一次有人用温柔形容自己,不外乎像是一颗炸弹,一下子就炸在了韩文清的心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学长你是在害怕吗?声音抖这么厉害,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明知故问!夸大其词!可是……目的何在?

韩文清故意不作回应,果不其然,喻文州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见人没有反应,也就只好再次主动开口,于是韩文清就听到一个不同于喻文州以往从容的声音同他说道:“学长会喜欢像张总这样冷静又理智的人吗?”

隔着电话,虽然声音略微失真,但还不至于听不真切,可韩文清此刻就像是失聪了似得,什么也听不清楚,直到耳边传来挂断的“嘟”声,他才机械似得放下手机,然后惊觉自己的背后已经湿了一片。

 

在喻文州暗地里的推波助澜以及韩文清露骨的默许之下,黄少天最后还是追到他喜欢的人。

不过,轮回的代理权最终却是落入了一家新进的公司兴欣集团手里。

“怎么样?老韩,看到老同学,你也不笑脸相迎一下吗?”

又是一场枯燥乏味的酒会,喻文州站在离两人的不远处,轻轻抿了一口红酒。

叶修是今天酒会的发起人,这个男人当初曾是叱咤商界的大人物,后来因为上层失和而从云端跌落,后来一度销声匿迹,很多人都以为他可能从此一蹶不振,可偏偏他又回来了,这几年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还创办的自己的公司,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从霸图和蓝雨两家手里硬生生的抢到了轮回的代理权,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可就算是这样的男人,也有人可以与他对视不退缩分毫,甚至还有压过他的气势。

韩文清,作为叶修多年的老同学,甚至从大学开始就是竞争对手,这两人互相斗法的次数数不胜数,关键大多时候还都是叶修小胜一筹。

以前比学业,后来比事业。当叶修消失的时候,是喻文州填补了这个空档,而现在叶修回来了,这两个年级相当,阅历也相当,甚至连经验也相当的男人,终于又可以互相比拼了。

一口气喝下杯中所有的红酒,甚至在还没有咽下去的情况下,喻文州拦住路过的服务生,并从他的托盘中另外拿起两杯盛着红酒的酒杯,然后走向看上去像是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是叶修前辈吧,早闻大名,一直无以得见,现在见到了,不知肯不肯赏脸和后辈喝一杯?”说着,喻文州笑着拿起酒杯,一口气再度喝下杯中所有红酒,然后又将另一杯递给叶修。

叶修在大学期间并不是没有见过喻文州,只是当时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倒是现在,不得不刮目相看。

几句客套话满满的都是套路,叶修见状,倒也不急着答话,抬手拿起他递来的酒杯,晃了一下,却只是轻抿一小口。

要不是有看到红酒沾在他的唇上,喻文州简直要怀疑这个人根本没有喝,但人家现在的身份做到这样完全没有问题,如果自己还要强求,那就显得太过小气了。

所以这个男人才能够赢过韩文清,才能在回来之后依旧占据韩文清所有的目光。

“闻名不如一见,我再敬前辈一杯。”说着,喻文州又从桌边随意的拿起一杯酒,再次一饮而下。

“海量啊。”叶修笑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还只是小抿一口的话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可是,当叶修刚要端起酒杯仰头喝下时,却被在一旁看的直皱眉的韩文清给拦下了。

“你忘了自己是一杯倒吗?”

韩文清这话自然是在说叶修,但听在喻文州的耳里倒像是故意的。

“一杯倒?韩老板是在说笑吗?叶修前辈驰骋商界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应酬数都数不过来,若是一杯倒,不早就让对手有机可乘了?何况,就算是一杯倒,你看这杯子里,连半杯都没到,前辈给面子,你现下拦着又是几个意思?”

“喻文州,你喝醉了。”

喻文州并不是没有感觉到自己脸上微微发烫,但他觉得自己也不至于酒量那么差,所以仍旧逞强着说道:“区区红酒,我又怎么可能喝醉。”

“你刚才喝的那杯是鸡尾酒,兑了饮料和其他酒的。”韩文清指了指桌上摆着的各种颜色的酒说道。

“怎么?有人红酒喝不醉,鸡尾酒却不行?”叶修觉得现在这个情况有点好笑,不禁也插上一脚。

“他只能喝纯酒,兑过饮料或者混过两种以上酒类的都不能喝。”韩文清一本正经的向叶修解释道,没有看到他在说这些的时候喻文州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惊讶。

“唔,好像是听过有这么一类人……”

“我没醉。”喻文州见他们这么旁若无人的谈论自己醉没醉,莫名的感到有些不爽。

“黄少天今天没跟你来吗?”韩文清见他神情异常,越发觉得他是醉了。

“问你的好员工去。”

这下就连叶修也听出了喻文州语气中的异样,心想传闻都说喻文州待人接物温和友善,可如今见了,别说温和友善,从一开始打招呼,听着像是谦恭,实际上都是针对,直到现在,对着韩文清更是肆无忌惮,莫不是真的醉了?

韩文清经喻文州提醒才反应过来,心中也是无奈,但如果此时放任喝醉的喻文州不管不问,他总觉得会出乱子,于是向叶修打了声招呼后,就扯着喻文州将人拉去了例行订好的一间房间。

“我没醉,我可以自己走。”喻文州说这话的时候自认思维逻辑皆很清楚,只是脚却根本不听他使唤,走了两步后突然膝盖一软,直接跌进了一个怀抱中。

“走啊,啊?”韩文清的脾气真的是算不得好,见人喝醉了还嘴硬,不禁说话也大声了一些。

喻文州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一不留神就被人强行半扶着进了一间套房。

“张新杰不是没来吗?你也没有洁癖需要换衣服,干嘛还要订房间?是想对谁图谋不轨吗?”喻文州此时仗着喝醉了,再加上韩文清刚吼过自己,所以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你吗?我对醉鬼没兴趣。”韩文清突然放手,看着喻文州因为一个站立不稳倒在床上。

床是软的,喻文州倒下去后就没能再舍得爬起来,他蹬掉鞋子,像是赌气似得将被子往身上一卷。隔绝了部分亮光和某人的视线后,他蜷缩在被子里,这才感觉到脑袋是晕的,身体是热的,就连心脏也在胸膛里作乱,砰砰砰的跳着,像是疯了一样。

 

飞起的脸盆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清脆的一声,吓得门缝中的一道视线跟着晃了一下,紧接着又是“咣当”一声巨响,从这道弱小的视线看过去根本看不到又是什么东西被摔了,之后的动静更是有增无减。隐匿在黑暗中的幼小身躯仅仅只是从这一道狭窄的门缝中,仿佛就已经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没有人爱他,人和人之间也是没有爱的,即使曾经有爱,这份爱最终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流失,直到像他看到的那样,留给两个相爱的人更多的,只有互相伤害和残忍。

所以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为爱前仆后继,要死要活?甚至还会产生更多的负面情绪,生气、愤怒、嫉妒……等等,即使是伪装的再好的人,在面对如此庞大的数据时无法全身而退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可是,这样放任的话,就觉得好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多年来自以为已经看清楚这个世界的自己……

 

韩文清原本是打算走人的,但不知为何又多做停留了一会儿,后来干脆就想等人睡着了再走,结果不久后他就听到被子里传来一个很闷很小声甚至是带着一点哭腔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韩文清想也没想,直接掀开了被子,当一张哭花的脸不期然的跌进自己的视线中,他看到对方同自己一样愣住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强硬到不肯服输的眼神。

像是小时候被吵架中的父母从黑暗的房间拖出来时一模一样,停止哭泣的脸上仍旧挂着还未干透的泪花,却在接触到外面敞亮的“世界”的那一刹那,像是忘却了所有委屈似得倔强的看着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直到他被这个“世界”抛弃。

“砰”的一记关门声,关掉的何止是屋门,更是喻文州那颗幼小的心。

从此,那颗心就再没有长大过。

几乎是凶狠的瞪视,哪怕是韩文清最生气的时候,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眼神,愤恨的似乎要把人撕碎,可就算是这样,那双沉黑的眼眸中闪动着的难道不是这个人心中微弱的期望吗?而下一秒,那个对着自己不算和善的人就将他往下拉了过去。

双唇的温度和游弋在背部的双手完全是两个温度,一个滚烫,一个冰冷,好似它们主人的心情……而后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而且还是该死的春梦。

 

酒会之后,再见面已经时隔半年之久。

谁都没有刻意的躲避,只是实在有够不巧,在这半年里,他们并没有生意往来,甚至连当竞争对手的机会都没有,反倒双方和兴欣有了更多接触,只是再次很不巧,两个人哪怕连一次偶遇都没有过。

就像两条交叉线,在某一个点交汇过后,从此就分道扬镳了。

 

临近春节,霸图和兴欣的竞争暂且告一段落,而蓝雨和兴欣的合作依旧如火如荼,甚至在大年夜那天,叶修还有意提出做东请客,喻文州自认孓然一身,没有多作考虑便答应了。

大年夜那天晚上,喻文州如约而至,当他走进餐厅的时候便已经感到一丝不对劲,因为这家餐厅他来过,他仍然记得他们家的白切鸡特备好吃,虽然菜名有够夸张。

凤求凰。

当这道菜被摆上桌的时候,喻文州心中的不安终于成为了现实。

韩文清姗姗来迟,脱下厚重的外套后,在叶修故意的玩笑中什么都没说,主动的自罚了三杯,而后才在喻文州的边上坐下。

不用说,这个一直空着的位置也是叶修特意安排的。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所味,就连最爱的白切鸡,喻文州都抬不动筷子,所幸其他人对这道菜似乎也没什么兴趣,饭局结束后,连摆盘的形状都没有被破坏。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玩好。”喻文州听到他们还想去哪里续摊时就表示了自己要走的决心。

叶修没有挽留,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韩文清。

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喻文州选择了视而不见。

略过韩文清,各自打完招呼之后,喻文州抬脚离开。因为是大年夜,晚上的出租车并不好打,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放司机的假。

也有人同他一样是先走的,不过他们都有专车,显然这些人并没有意识到像今天这样的日子,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团聚更让人高兴的了。

在社会摸打滚爬了这么久,喻文州对此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有人有家不想回,也有人有家归不得,而像自己这样的,有家没家都一个样。

搓了搓手,喻文州站在路边继续等待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还想赚钱的出租车司机,并暗想一定要给人家三倍的车钱,毕竟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只可惜,喻文州的愿望落空了。

出租车没等来,却是等来了韩文清亲自开来的车。

这算不算是酒驾?

喻文州佩服自己现下还有空想这些。

 

餐厅离韩文清的家并不远,一路有惊无险,车子停到车库后,韩文清下车,手上还拎着什么,然后来到后座,拉开车门,示意喻文州可以下车。

“我要回家。”喻文州坐着不动。

“你家太远,我这是酒驾。”韩文清解释的很明确,分明是在讲道理,如果喻文州还是坚持要回家,反倒是无理取闹了。

“那我自己打车。”

“从这里走到街口打车要十多分钟,今天大年夜,还不一定能打到车,如果我是你,会选择将就一晚,反正你回去也是一个人,不是吗?”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韩文清的语气放软了不少。

“哦,你是想说反正你也一个人,不如凑一对吗?你知道的,如果我肯的话,我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喻文州依旧坐在车里不肯出来。

很奇怪,明明今晚没有喝醉,但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幼稚。

事到如今,再谈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别傻了,我只是留了白切鸡给你,你其实很想吃的吧?”

不敢置信的看向韩文清,喻文州觉得也许今晚醉的不是自己,而是韩文清。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喻文州已经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吹着空调,不一会儿,身体和这个房间都变得暖暖的,忽然就想赖在这儿不走了。

“都冻住了,要不我给热一下吧?”

“如果你再这么跟我说话,我会怀疑你不是韩文清而立刻走人的。”喻文州瞪着韩文清,后者却似乎是笑了一下,下拉的嘴角弯上的一瞬间,喻文州仿佛看到了在大学时,当他最后一个走到韩文清的面前喊了一声“学长”以后,那时看到的笑容也是这样的。并不算好看的笑容,就像是硬挤出来的一样,但却是比任何人笑的都要真实。

“不习惯还是不喜欢?”

喻文州听到韩文清这么问他,而他扪心自问了一下,发生答案根本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无论回答哪一个,他都已经钻进了韩文清今晚布下的圈套里。

“说吧,半年没有联系,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我想了很久……”

“我不喜欢这个开头,换一个。”喻文州打断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好心情瞬间又被打回原形。

他愿意再次和他交流可不是为了听到什么负责之类的话,如果真的要负责,那晚之后,他早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可为什么没有顺手推舟这么做呢?

因为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被人趁虚而入这样的事实让他有些不甘心,这半年和韩文清断绝联系多少也有一点赌气的成分,可归根结底,他也明白,像自己这样的人也许并不适合和什么人共度一生,就如韩文清和其他人所说的,他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

羁绊越深对他而言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会害怕,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一点,喻文州自己也想不通。

大概是和畏寒一样,从小就落下的病根。

“我想了很久……”韩文清坚持用这个开头。

喻文州看着他,乌黑的眸子里写满了坚定,突然就笑了。

果然是韩文清。

见他没有再阻止,韩文清继续说道:“我应该可以和你谈一场不计任何得失和后果的恋爱,就像黄少天和新杰那样。”

“可是我为什么要答应和你谈恋爱?”韩文清的话不算是意料之外,只不过方式让喻文州有些惊讶罢了。

“因为你需要一次这样的经验,然后你才会学会如何喜欢一个人,我不介意你拿我做试验,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你能够遇到更好的,你完全可以去追,我会放手。”

“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是个渣?”

“你不是渣。”

“为什么?”

“因为我想……”韩文清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下去,但看着喻文州突然露出的一点期待的眼神,他心一动,跟着就把话补完了,“我不会给你有遇到比我更好的人的机会。”

眼中似有什么闪过,喻文州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却是落入了一个怀抱,温暖的连同心都可以焐热。

“学长……”

“说。”

“我想吃白切鸡。”

“好,我给你热一下。”

“你会陪我一起吃吗?”

“会。”

“会多久?”

“这种事,你决定就好。”

笨蛋,这种事怎么会只是这种事……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眼角滑下,喻文州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哭了,就像那晚,他吻上韩文清之后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是喜欢他的。

可到底是喜欢的呀,不然又怎么会忍着剧痛允许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而现在,他已经彻底的进入了自己的生命。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在一起后,韩文清一直对此不解,总觉得大学时期喻文州对自己诡异的关注也许才是这一切的根本。

“大概是彻底把你当成对手的那一刻。”喻文州却是给出了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我把你当对手,你却想泡我?”

“不不不,不是泡你。”喻文州纠正道,“是上你。”

一字之差,意思也大相径庭。

“我把你当对手,你他妈却想上我?”面对这样的答案,韩文清怒了。

“对。”似乎嫌火扇的还不够大,喻文州又添了把柴,“不过后来想想被上也不错,反正不用负责。”

韩文清看了他一眼,在喻文州想要脱逃的那一刻将人抓向自己。

既然男朋友这么喜欢作死,那他也就只好先上再说了。

反正!

不用!

负责!

啊?!

 

—END—

 

 

PS:我再跟你们说呀,韩喻真的越写越带感,好想给他们两个写30W字的长篇——嘛,也只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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