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江波涛24H|杜江】好人（上）
2017百日江波涛企划DAY100暨百日感谢祭24H企划
我是10点！
本意是想写江副队教你如何谈一场高端的攻心恋爱，实际上……我可能是喝了假酒，还开了假车，那些说不清的道不明的东西，你们意会就好。
一句话总结：翔都救不了我。
PS：肉在下午三点
【杜江】好人（上）
“对不起，我不爱你了……”
那一声趴在耳边的呓语，是结束，也是开始。
*
见过婚礼上新郎被灌醉酒的，也见过伴郎被灌醉的，甚至被灌醉的新娘也见过那么一、两个，但是，灌得烂醉如泥的婚礼司仪，江波涛确认，只有眼前这一人。
杜明，就是这场婚礼的司仪，此时撩起了袖管正和人拼酒，身上的西装外套就这么踩在脚底下，领带早已不知所踪。
江波涛就在不远处的同事桌看着，觉得画面分外搞笑。
新郎是江波涛的下属，原本婚礼进入尾声，他也差不多该走了，但是为了眼前这一幕，他还是多留了一会儿。
江波涛故作镇定的坐在一旁与人寒暄，眼角和嘴角都噙着笑，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期间还有不少溜须拍马之人前来敬酒，但都被他不动声色的打发了。
江波涛的酒量很好，但也不是什么人前来敬酒，他都愿意喝的，尤其是那些挡到他看戏的人。
后来新郎也独自来了一趟，字里行间大概是有点“领导你为什么还不走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照顾不周惹您生气了我现在来赔罪”。
虽然新郎也挡到自己的视线了，但江波涛还是很给面子的起身和他碰了碰酒杯，顺道又说了声恭喜。
视线越过新郎的肩头，不远处那个早已喝的烂醉却还不肯认输的人终于是倒在了酒桌上，但他还没有放弃，左手枕着头，右手还聚在半空中摇晃着，双眼紧闭，嘴中念念有词。
江波涛想，这人大概还在讨酒喝。
一个人如果说“我喝醉了”，那这个人十有八九还很清醒，就算真醉了，至少他的意识还是清楚的，但如果他开始不停的讨酒喝，那就很有可能已经醉的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
见此，江波涛眉头微蹙，不禁出声道：“那位……”
顺着江波涛的视线看去，新郎立马会意，赶紧解释：“今天的司仪其实是我发小，可能触景生情，就多喝了几杯……哎，您只管坐着吃，不用管他。”
江波涛嘴角微微一扬，说：“我知道，认识。”
新郎有些懵，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口。
江波涛也没打算多作解释，只是放下酒杯，说道：“酒足饭饱，我差不多也该走了，感谢招待。”
“那我送您到门口。”新郎连连堆笑。
“不用了，陪新娘子去吧。”江波涛笑着说道，随即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将它挂在臂弯上，然后就走出了饭厅。
触景生情吗？
站在酒店门口，吹了会夜风，等鼻息间那股饭桌上的味儿去的差不多了，江波涛才将外套慢慢穿好，往前跨了一步，突然觉得着实有些可惜。
江波涛不清楚他们究竟算不算是认识，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杜明，甚至也不是第二次。在婚礼之前，他们其实前前后后遇到过三次，只是每次都是擦肩而过，每次都只有江波涛一个人注意到而已。
在餐厅因为迟到而变魔术哄人开心的杜明，在大街上被泼了一身奶茶却仍然可以笑嘻嘻凑过去哄人的杜明，还有站在斑马线上突然就发起呆来的杜明……那一次要不是有人在他身后拍了他一下，恐怕就要出意外了。
所谓触景生情，其实是失恋了吧……
婚礼结束，客人们都走光了，就连新郎新娘也走出酒店准备打道回府，新郎也是喝多了，走路不太稳，新娘搀着他，说着话，脸上露着些许担心。
等他们的车子停靠在酒店门口，杜明也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微微发凉的夜风并不能吹醒那颗早已醉的神志不清的脑袋，倒是让他吐了个天昏地暗。吐完，也并没有觉得多舒服，只是下意识的推开了搀扶的人。
“杜明！”新郎在他身后叫，紧接着又有其他人跟了上去。
杜明低着头，捂着嘴巴，摇摇晃晃的朝前走着，突然一脑袋撞在一个人的肩上，他直起身子，目光涣散的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人，脑内某跟神经突然跳了一下，一把就拉住了那人的右手，他想说话，可一张嘴，又吐了个稀里哗啦。
一边吐一边听到那人好像和身后追来的人说了什么，然后自己就被搀扶着进了一辆车。
车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像是女人用的，杜明半躺在后车座里，使劲儿闻了闻，突然坐起来，伸出一只手，往空中抓了一把，然后嚎了一嗓子：“这酒真香，喝！”
江波涛捂着被抓疼了的后脑勺，视线往后视镜瞥了一眼，看到杜明竟对着空气自斟自饮喝起了假酒，不禁轻笑出声。
“来来来，喝了这杯，还有三杯！”杜明仰头，仿佛一口饮尽，末了还舔舔嘴唇，品尝余味。
江波涛觉得，这可能已经是杜明醉酒的极限了，结果后方又传来慷慨激昂的——
“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两眼！是独相随！我只求他日能双归……”
“……”
不愧是干司仪的，醉成这样，喊麦也丝毫不口胡。
江波涛使劲儿踩了踩油门，车子飞驰的一刹那，原本被搅乱的内心逐渐平静了不少，现在只求能够平安到家。
“对不起……”
吱——
这是一个刹车的声音。
汽车歪斜的停靠在路边，边上又陆续开过五、六辆车，前方是一个比较宽阔的十字路口，过了这个路口，就到杜明的家了。
可是，现在却只能停靠在路边。
“对不起，我不爱你了……”
脖间的双手越收越紧，江波涛握着方向盘，一动未动，没多久，便感觉到肩头有些沉重，转头一看，后头那人竟然就这么靠在自己肩头睡着了。
那一瞬间，江波涛讲不清楚自己想了什么，只觉得有一股暖意，从肩头发散到了全身。
这个男人，傻的太可爱了。
他们两人，不过数面之缘。
他的魔术很笨拙，几乎一眼就能看出破绽，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歉意，他是真的对自己的迟到这件事感到非常懊恼。
迟到而已，对方看起来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生气，可他还是很认真的去弥补了。
那张认真深情的脸，只一眼，便能记住。
而后在大街重遇，也是立刻就能认出。
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因为即使是一起读过书的同学在毕业后也可能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遇，更何况是一个陌生人。
只是，这一次相遇并不能让人感到愉悦。
那随意的一瞥，瞥见的是飞在半空中的一杯奶茶，扔的人力道不轻，吸管在半空中就脱离了杯口，黏腻的液体瞬间就洒了出来，不偏不倚，尽数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幸好周围没其他人，幸好杯口开的不大，幸好垃圾桶就在边上。江波涛站在原地，想了一圈才不禁想到，这些和自己并无关系。
对方扔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而那个被扔的一身狼狈的人却顾不得胸口的濡湿，立刻追了上去。
无心去听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江波涛看清了那个眼熟的人的表情。
没有一丝生气，完全，没有。
弯腰捡起那杯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的奶茶杯，里面的奶茶已经空了一半，却依然冰冷。
就算是夏天，这么扔也算是过了吧？
将奶茶扔进边上的垃圾桶，这是江波涛头一次为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
所以，之后在马路中央再次遇见那个熟悉却陌生的人时，自己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看似不经意的一拍，实际上也是在打招呼，为了两人的第三次相遇，为了这千载难逢的缘分，可是，回头后的那一双茫然无措的眼睛，让他的脚步最终也没有为此停留。
虽然从未相识，但他还是读懂了他眼中的感伤，那一定是对另外一个人的感情余温。
江波涛很清楚，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
本以为，缘分就这样结束了，可老天偏偏喜欢开玩笑。
婚礼现场的第四次相遇，着实有点可笑。
你是司仪，我是看客，可所有的甜蜜喧闹，都和我们两个无关。
可这一次，脚步却是停了下来。
你的一场烂醉，换一个我认识你的机会，这买卖划算。
江波涛是个生意人，面对某个暗藏于心挥之不去的人，从始至终，打的也只是这么一个算盘。
也许在外人看来，这买卖有点亏，毕竟杜明也不是什么盘条亮顺的大美女，可对江波涛来说，他从来都不需要什么大美女，他喜欢男的，也不一定要对方有多帅。养眼不如养心，而杜明，就是他认定的养心之人。
我只以为你是个绝世好男友，没想到，原来你竟是个好人。
*
杜明自认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从小到大，长相普通，成绩普通，后来考上的大学也是普通的连听都没听过，毕业后，在一家普通的公司做着普通的工作，每天和大多数的公司职员一样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周末偶尔会做个婚礼司仪的兼职，就像大学时期打工时那样，只是以前赚来的钱是为了养活自己，而后来他还要讨好对象和关系紧张的父母。如果非要说他哪里不普通，应该就是他喜欢男性，是个不折不扣的GAY。
大概因为实在太过普通，所以杜明到现在也不过谈了一次恋爱，从大学到毕业，再到工作，不多不少，正好十年，而就在前不久，这段他用心灌溉了十年的爱情树也在一个阳光充足的午后毫无预兆的轰然倒塌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不过就是很多事情的步调无法达成统一，慢慢的也就无力再支撑这份感情，累了，也就散了。
身边的朋友都安慰杜明，说他在这段感情中也算是认真付出过了，即使分手也不必有太多的遗憾。可是朋友们不知道，让杜明钻起牛角尖的并不是因为分手这件事，而是他发现，自己之所以能够在对方提出分手的时候轻而易举的选择放手，原来是早已经不爱了。
那么，之前的努力和付出，算什么？
十年的感情，说不爱就不爱了，对于杜明来说，是相当可怕的一件事了。
婚礼的音乐一首接一首，在这些甜蜜愉悦的旋律中，新郎新娘公然秀着恩爱，接受众人的祝福，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果。
多么不容易啊，哪怕他们相识不过一年。
舞台上，灯光闪耀，宴席上，觥筹交错，杜明醉眼朦胧，早已分辨不出虚实真假，唯有喉头翻滚的酒精才是真切热烈的。
在意识消失前，想的竟是再醉一场。
“涛哥，下班了，喝酒去不？”
再睁眼，早已不是原来的风景。
杜明放下电话，喜滋滋的收拾完自己的办公桌，抓起单肩包就出了公司门。
小跑前行两百多米，正好地铁停靠，顺着人流一头扎进去，随便抓了个杆子，眼睛一闭，摇摇晃晃的小歇片刻，等到下地铁已是半小时之后。
来到目的地，眼前几十层高的写字大楼仍旧灯火辉煌，大厅反倒显得冷冷清清，偶尔听到电梯“叮”的一声后才走出来两、三个人。
即使有说有笑，脸上也露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杜明看着他们，不禁唏嘘。
还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叮——
又有人下来了。
“这份文件你明天再跟进一下，周总虽然好脾气，但今天开会你也看到了，他很看重这次两家公司的合作，我们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
“好的，江副总。”
“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也别加班太晚，晚上还是要适当放松一下的。”
杜明走近的时候听到这句，不知怎么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走吧。”江波涛对杜明说道。
“江副总再见。”做下属的看到领导的脸上多了一份喜色，再想想最近的传闻，立刻就明白了，赶紧转身就走。
“说起别人来倒是头头是道，今天要不是我叫你出来，恐怕你也是加班党的一员吧？”杜明往大门口走去，头却是向着身后的江波涛。
“承蒙关照，不胜感激，为了表示谢意，这顿酒钱算我的。”江波涛顺着他的话说道，右手往领口扯了扯，原本打的好好的领带就被这么扯了下来，然后塞进了口袋。
“我劝你还是先别忙着解扣子，外面的冷风能冻死你。”说着，杜明已经走出了大门，迎面就是一阵风，吹得他忍不住搓起了手。
想要解开扣子的手顿了顿，还没等江波涛反应过来，脖间突然一暖。
“前两天在商场里看到的，感觉你应该会喜欢，于是就买了下来。”
摸了摸脖间的围巾，灰白相间的颜色，舒适柔软的料子，刚围上去就已经有了温度，如同泡着温泉一般，暖流趟在心间。
“生日礼物，喜不喜欢？”杜明笑嘻嘻的问他，一脸坦荡。
“喜欢，谢谢。”江波涛看着他，既欢喜，又失落。
“嘿嘿，都是朋友，客气什么！”杜明这么说着，又在江波涛的肩上轻轻锤了一拳。
江波涛回味了一下，那天在自己车里，他的头落在自己肩上，差不多也是这么个力道。
太轻了，轻到对方根本毫无察觉。
认识以来，谁都没有再提过那晚，却仍旧可以自然而然的相处着。
仿佛谁都没有清醒过。
昏黄的灯光下，桌子散落在各个角落，或有镂空半墙遮挡，或有珠帘纱布飘扬，舞台在正中央，一首爵士钢琴配两杯鸡尾酒，伴着耳边的轻声细语，窝在沙发里，很多时候，两人的时间便是在这样一个慵懒休闲的地方慢慢流逝的。
这家酒吧的环境也称的上是十分适合谈恋爱了的，杜明以前就常来，现在也没什么理由不来。
一个人来，适合睡觉。
带朋友来，不过是分享。
分享工作，分享心情，分享音乐，分享感情，对杜明来说，在这个地方，有朋友，就什么都能分享。
从来不是什么闷骚的人，可以直言不讳，也可以高谈阔论，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怂怂的。
比如面对江波涛，杜明总有一种底气不足的感觉，明明眼前的人够柔和，总是一副“大家好”的模样。
或许，就是因为这副“大家好”的模样吧。
莫名的让人焦躁。
杜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随即开口：“涛哥……”
“我比你小。”
“我叫人不看年纪的。”虽然杜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称呼江波涛，只是觉得涛哥比涛弟要好听，而“哥”喊着也亲切。
“我看着比你老？”
“……”杜明不知道应该说江波涛太会聊天还是不会聊天，反正自己有点无语凝噎。
“开玩笑的。”江波涛说着，就这么笑了出来，随即又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用杯沿遮住了半张笑脸，“你刚才想说什么？”
杜明愣了愣，反问：“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哈……”
杜明有些气愤，说：“你看，你都把天聊死了，还笑！”
江波涛彻底笑翻了，活到今天，头一次被人说自己把天聊死了，看来有必要为自己正名。
“你这话放我公司，一定没人相信。”
“为什么？”
“身为总经理的翻译机，社交是我强项，就算会把天聊死，那也是因为……”
“因为什么？”
“不想聊，想撩。”
杜明一愣，脑子有点转不过来，问：“那你到底是想聊呢？还是不想聊？”
没有对误会作出解释，江波涛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随即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哦，原来是不想聊了。
明白的那一刻，杜明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失望。
车子最后停在杜明所住的小区门口，门卫隔着窗户朝他们望了一眼，见车子没有开进去的打算，便又转移了视线。
杜明推开车门，走出去后又转身，正欲道别，却听车里的人说：“我有一个生日愿望，你愿意听一听吗？”
刚关上的门再次打开，门卫朝着那辆还未离去的车子又看了两眼。
“说吧，我好奇，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会有什么愿望。”杜明坐在副驾驶上，关上车门。
江波涛双手仍旧握着方向盘，他的眼睛朝着前方那条看不到尽头的路，嘴角微微上翘着，说道：“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
杜明转头，笑容在脸上凝固，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江波涛一开口，说的不是愿望，而是家事。
虽然如此，可心中却有一股压不住的好奇。
“所以我在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时候……”
啥？你说的是啥？杜明想去抠一下自己的耳朵，但震惊来的太突然，他发现自己抬不起手。
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疑惑都找到了答案，包括两人之间始终徘徊不去的微妙气场，以及自己底气不足的根本原因。
江波涛喜欢男的；我和一个GAY睡了一晚上；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是不是觉得我不行？
就在杜明的脑子陷入混乱时，江波涛依然保持着不急不慢的语调说道：“我就希望，以后我要找的一定要是个绝世好男友，这样才不容易说散就散。”
“不可能的，你不会找到的。”杜明回的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只是说完就有点尴尬了，因为他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说给江波涛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也发现了，就在我遇见你之后。”
“……”杜明确定，江波涛是真的能把天聊死的人，不过也亏得是这样，他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了。
“十年的感情，说不爱就不爱了，一定很沮丧吧？”
“呃……我觉得我并不需要安慰，谢谢你。”杜明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他对现在的话题本能的想要逃跑。
“我并不是想要安慰你……”
“那你想干什么？！”杜明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却依旧是底气不足的。
“我也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说，所谓的绝世好男友，是他对特定的一个人好，而好人，是可以对任何一个人的，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她，还有一个可能，会是我。”
杜明看着那张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渐渐松开了门把上的那只手。
“我，喜欢好人。”
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谁都没有闭眼，杜明以为江波涛会亲下去，可是并没有。看着江波涛，从他的眼里，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表情，竟是比想象中的要冷静，反而江波涛的表情，模糊一片。
“我今年的愿望是要找个好人，陪我一辈子。”说这话的时候，江波涛已经重新回到了手握方向盘的姿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刚才只不过是稀松平常的许了一个生日愿望。
杜明听着，一阵恍惚。
—TBC—